参附注射液（SFI）源于古方参附汤，方中人参甘温大补元气，附子大辛大热回阳救逆，温壮阳元，二者配伍，共奏益气回阳固脱之功。现代临床药理研究发现，参附注射液在增强心肌收缩力、治疗心律失常与心功能不全、抗心力衰竭等方面具有良好的疗效^[1-2]。参麦注射液（SMI）源于古方“参麦饮”，由人参和麦冬2味中药提取而成，具有益气固脱、养阴生津、生脉的功效。现代临床药理研究也发现，参麦注射液对心肌具有一定的保护作用，临床上广泛用于心力衰竭的治疗，同时具有抗脂质过氧化以及调节免疫功能等作用^[3-4]。参附、参麦注射液均为临床上常用的中药制剂，二者在临床应用上具有相似性，但在临床使用上无较为严格的标准区分，因此在临床使用上较为混淆。本文搜集参附、参麦注射液近10年来公开发表的相关系统评价及Meta分析文献，试图比较参附与参麦注射液的临床治疗作用的特点与区别，为今后临床合理用药与基础研究提供理论依据。

近10年（2005—2015年）发表的参附及参麦注射液相关的系统评价或Meta分析。

通过检索数据库中国知网（CNKI）、万方数据库、维普期刊资源整合服务平台、PubMed，2005—2015年的文献，检索主题词参附/参麦注射液、系统评价、系统综述、Meta分析，荟萃分析、Shenfu injection/Shenmai injection、system evaluation、systematic review、Meta analysis。

搜集相关的Meta分析及系统评价资料，归类研究的治疗疾病类型，整合原Meta分析或系统评价对原始纳入文献的方法学评价以及频次，归纳并分类参附和参麦注射液在临床研究中共同的治疗类型，并基于此种疾病治疗类型对临床结局指标改善情况作比较研究。

研究共检索到参附注射液相关文献18篇，参麦注射液34篇，筛选两者共同治疗疾病的类型，发现参附、参麦注射液在治疗冠心病心绞痛、心力衰竭及肿瘤辅助治疗方面有相似性（图 1）。

图 1 参附、参麦注射液纳入文献的筛选过程 Fig.1 Screening process of SFI and SMI included in literatures

检索到参附注射液治疗心绞痛Meta分析文献1篇，原文纳入8个原始研究，共计608例受试者，8篇文献质量Jadad评分均属于低质量研究^[5]。参麦注射液治疗心绞痛Meta分析和系统评价文献共计7篇^[6-12]，文献基本情况见表 1，研究结果发现，临床上在使用参附、参麦注射液治疗心绞痛时，通常为常规治疗药物的加载用药。综合系统评价的研究结果，二者在治疗心绞痛方面比较结果见表 2。

表 1(Table 1)

表 1 参麦注射液治疗心绞痛的Meta分析及系统评价文献基本情况 Table 1 Literatures situation of Meta analysis and system evaluation on SMI used in treatment of angina 文献 纳入文献数 病例数/例 心绞痛类型（稳定、不稳定） 文献质量评价 崔文鹏等[6] 7 346 未提及 Jadad量表评分低 汪洋等[7] 21 2 219 未提及 自定义评分4篇B级，17篇C级 李傅冬等[8] 18 未提及 未提及 Jadad量表评分一般 聂鹤云等[9] 13 652 未提及 Cochrane Reviewer’s Handbook 5.0.1评分一般 张长江等[10] 7 810 不稳定 Cochrane系统评价手册评分较低 申浩等[11] 9 785 不稳定 Cochrane系统评价手册评分低 郭胜才等[12] 8 664 未提及 Jadad量表评分1篇为高质量，其余较低

表 1 参麦注射液治疗心绞痛的Meta分析及系统评价文献基本情况 Table 1 Literatures situation of Meta analysis and system evaluation on SMI used in treatment of angina

表 2(Table 2)

表 2 参附、参麦注射液治疗心绞痛Meta分析及系统评价结果比较 Table 2 Results comparison on Meta analysis and system evaluation on SFI and SMI used in treatment of angina 研究内容 参附注射液＋常规用药 参麦注射液＋常规用药 1.心绞痛症状疗效 改善[5] 改善[6-12] 2.心绞痛发作次数与持续时间 减少[5] 减少[7, 12] 3.心功能指标   a.左心室射血分数（LVEF） 提高[7-8, 12]   b.左室舒张/收缩末期内径 减小[8]   c.左室每搏输出量（LVSV） 增加[8]   d.收缩压与舒张压 改善[7]   e.心电图效应 改善[5] 改善心律[7-8, 12] 4.血液动力学指标   a.血液/血浆黏度 改善[7-8, 12]   b.血小板聚集度 改善[7-8, 12]   c.血浆非对称性二甲基精氨酸（ADMA） 改善[7]

表 2 参附、参麦注射液治疗心绞痛Meta分析及系统评价结果比较 Table 2 Results comparison on Meta analysis and system evaluation on SFI and SMI used in treatment of angina

由统计结果可以看出，参附、参麦注射液治疗或者联合治疗心绞痛具有良好的临床疗效，均可以改善患者心绞痛症状并减少心绞痛发作次数和持续时间。其中3个研究^{[7-8, 12]}表明参麦注射液改善心绞痛心功能疗效较好，能增加心绞痛患者LVEF、增强左室舒张功能等，而参附注射液的相关研究未提及相关指标。尹寿祥等^[5]研究结果表明参附注射液在改善心绞痛患者心电图方面具有良好的效果。研究作者均表明，纳入的随机对照试验（RCT）方法学质量普遍较低，得出更为精准的结论仍需要更多高质量的临床研究给予支持。

检索到参附注射液治疗或辅助治疗心力衰竭的Meta分析或系统评价文献共计6篇^[13-18]，其中英文文献1篇；参麦注射液检索到5篇^[19-23]，检索到的文献基本情况见表 3。美国心脏病协会2013年将心力衰竭分为2类，分别为收缩期心衰（LVEF≤40%）以及舒张期心衰（LVEF≥50%），心力衰竭作为危害人类健康的重大疾病之一，其发病率逐年增长，严重影响患者健康以及生活质量。临床上常用利尿剂、β受体阻滞剂、醛固酮受体拮抗剂等予以治疗。近年来，临床研究发现在使用常规治疗药物治疗心力衰竭的同时，联合使用参附或参麦注射液具有良好的临床疗效。本研究收集整理参附、参麦注射液治疗或辅助治疗心衰的相关Meta分析或临床系统评价研究的结果，试比较二者治疗心力衰竭的作用特点，见表 4。

表 3(Table 3)

表 3 参附、参麦注射液治疗心力衰竭的Meta分析或系统评价的文献基本情况 Table 3 Literatures situation of Meta analysis and system evaluation on SFI and SMI used in treatment of heart failure 注射液 文献 纳入文献数 病例数/例 文献质量评价 参附注射液 Song等[13] 97 8 202 Cochrane handbook评分较差 宾晓芳[14] 8 857 Jadad评分质量较低 徐萍蓉等[15] 8 559 Cochrane较低 杜浩等[16] 24 1 743 Jadad评分质量普遍较低 黄芳等[17] 28 未提及 Jadad评分1～2分 侯雅竹等[18] 16 1 117 Cochrane handbook 4，2，6评分C 参麦注射液 方依琳等[19] 13 1 620 Jadad评分均为0～2分 陈弘东等[20] 19 2 958 Revman5.2评分普遍较低 马晓华等[21] 21 1 176 Jadad评分0～2分 段鹏[22] 14 800 未提及评价标准，概说文献质量较低 侯雅竹等[23] 15 1 174 Cochrane handbook 4，2，6评分1篇B，14篇C

表 3 参附、参麦注射液治疗心力衰竭的Meta分析或系统评价的文献基本情况 Table 3 Literatures situation of Meta analysis and system evaluation on SFI and SMI used in treatment of heart failure

表 4(Table 4)

表 4 参附、参麦注射液治疗心力衰竭Meta分析及系统评价结果比较 Table 4 Results comparison on Meta analysis and system evaluation on SFI and SMI in treatment of heart failure 研究内容 加参附注射液（较常规用药） 加参麦注射液（较常规用药） 1.心衰左心室功能 改善[13-14, 16-18] 改善[19-23]   1）LVEF 增加[13, 15, 17-18] 增加[19-23]   2）左室舒张末期内径 减少[13, 15, 16-18]   3）左室舒张功能 改善[22-23]   4）心室舒张早期和晚期充盈速度比值 改善[21] 2.血流动力学指标   1）血浆中B型尿钠肽（BNP） 降低[20, 22]   2）NT-ProBNP 降低[13, 16]   3）白细胞介素-6（IL-6）及肿瘤坏死因子-α（TNF-α） 降低[18] 降低[22-23] 3.心肺功能指标，6 min步行距离 增加[13, 15-16] 增加[20, 22-23] 4.心电图指标   1）每博输出量（SV） 增加[20-21]   2）心输出量（CO） 增加[21]   3）心脏指数（CI） 增加[21]

表 4 参附、参麦注射液治疗心力衰竭Meta分析及系统评价结果比较 Table 4 Results comparison on Meta analysis and system evaluation on SFI and SMI in treatment of heart failure

从Meta分析或系统评价的研究结果可以看出，参附、参麦注射液对心衰的治疗良好。在改善心衰左心室功能方面，参附注射液的有关Meta分析研究结果中，只提到了联合参附注射液能增加心衰患者的LVEF以及减少左室舒张末期内径。而参麦注射液的Meta分析研究结果发现其还可以改善心衰患者的左室舒张功能及心室舒张早期和晚期充盈速度比值，表明参麦注射液可能更有利于控制心衰患者的血压。从二者的血流动力学指标Meta分析结果可以看出，参附注射液明显能降低心衰患者血浆中NT-ProBNP的量，NT-ProBNP作为临床上判断心衰的重要指标^[24]，Song等^[13]研究结果有效地证明了参附注射液可通过降低心衰患者血浆中NT-ProBNP水平达到排钠利尿的作用。陈弘东等^[20]、段鹏等^[22]和侯雅竹等^[23]的研究结果也表明参麦注射液可降低心衰患者BNP的水平。BNP主要存在于心室肌中，具有扩张血管以达到排钠利尿的作用，证实了运用参麦注射液联合治疗心力衰竭的可行性。2种中药注射液的临床均提到了对心肺功能的整体影响，表现在提高心衰患者的6 min步行距离，此外参麦注射液还提到对心电图的影响，马晓华等^[21]研究结果显示参麦注射液能改善心衰患者的心电图指标，而相关的参附注射液研究则未提及。

LVEF指每搏输出量占心室舒张末期容积量的百分比，是临床上判断心衰患者心功能的一个重要指标。因此，本研究继而搜集了相关参附、参麦注射液治疗心力衰竭患者的Meta分析或系统评价的原始临床研究文献。整理表 4中联合参附注射液提高心衰患者LVEF的4篇研究^{[13, 15, 17-18]}，删除重复研究项，共得到67篇不重复准确表明参附注射液改善心衰患者LVEF的临床报道^[25-90]；按照参附注射液的筛选方法，得到参麦注射液不重复临床报道44篇^[91-134]，其中段鹏^[22]在系统评价参麦注射液对心力衰竭的治疗作用的研究中只提及最终纳入14篇RCT，注明参麦注射液可提高心衰患者LVEF，但未标明所得结果临床研究资料来源，故未能加入统计。本研究追溯相关LVEF研究报道的原始文献，整理参附、参麦注射液联合常规治疗改善LVEF的情况以降序排列，结果见图 2。统计结果显示参附注射液LVEF改善平均值为（50.31±9.71）%，参麦注射液改善平均值为（51.78±8.77）%，无明显差异。但从纳入文献的数目来看，参附注射液改善心衰患者LVEF的临床案例更为广泛，表明临床上治疗心力衰竭更倾向于使用参附注射液。但由于相关研究的临床资料有限，故仍需要大量的临床研究予以支持。

图 2 参附、参麦注射液原始研究资料改善心衰LVEF比较 Fig.2 Comparison on original research data on SFI and SMI for improving LVEF of heart failure

6 min步行距离是一项用于评价慢性心衰患者运动耐受力及心功能的简单方便的指标，要求患者在平直的走廊里尽可能的快走。临床上判断的标准为若6 min步行距离＜150 m，表明为重度心功能不全；150～425 m为中度心功能不全；426～550 m为轻度心功能不全^[135]。因此，本文整理了参附、参麦注射液治疗或联合治疗心力衰竭患者Meta分析或系统评价中涉及到有关6 min步行距离指标的原始文献。在参附注射液的研究中，候雅竹等^[18]提及到1篇相关临床报道，Song等^[13]提及7篇相关临床研究，徐萍蓉等^[15]提到4篇临床研究，杜浩等^[16]涉及6min步行距离有3篇原始研究报告，删除重复研究，共计得到11篇有关参附注射液治疗心衰患者6 min步行距离指标的原始临床研究报道^[136-146]。按此筛选方法，共计得到参麦注射液原始研究不重复报告3篇^{[103, 106, 147]}，其中段鹏^[22]表述不清未计入统计。参附和参麦注射液对心衰患者6 min步行距离的改善情况见图 3（以降序排列）。结果表明参附注射液可能在改善心衰患者6 min步行距离和使用频次方面优于参麦注射液。6 min步行距离[SFI：（363.6±102.1）m；SMI：（275.5±56.1）m]由于研究者纳入的临床研究资料较少，尤其是参麦注射液，所以得出此结论仍需要更大规模的临床研究文献予以支持。

图 3 参附、参麦注射液原始研究资料改善心衰6 min步行距离比较 Fig.3 Comparison on original research data on SFI and SMI for improving 6 min walking distance of heart failure

检索到参附注射液联合常规化疗药物抗肿瘤的Meta分析或系统评价3篇^[148-150]，参麦注射液4篇（表 5）^[151-154]。由于肿瘤潜伏期的隐蔽性，通常不易察觉，多数患者被确诊时为晚期，如非小细胞肺癌、肝癌等，目前尚未有较好的控制方法，临床上往往进行放疗、化疗、手术等，由于化疗带来的毒副作用巨大，如何在化疗的同时提高患者的生活质量成为近年较为重视的问题。参附、参麦注射液临床上被运用于联合化疗药物抗肿瘤，本文检索有关参附、参麦注射液联合化疗药抗肿瘤相关的Meta分析或系统评价，从减轻化疗毒副作用、提高患者生活质量等方面对比参附、参麦注射液，结果见表 6。

表 5(Table 5)

表 5 参附、参麦注射液联合化疗药物抗肿瘤的Meta分析或系统评价的文献基本情况 Table 5 Literatures situation of Meta analysis and system evaluation on antitumor activity of SFI and SMI with chemotherapy drugs 类别 文献 纳入文献数 病例数/例 文献质量评价 SFI 何海浪等[148] 19 1 110 Cochrane handbook 5.1.0评分C 杨旭平[149] 7 421 Cochrane系统评价评分B 肖雄等[150] 30 2 038 Jadad评分低 SMI 吴玖斌等[151] 9 1 544 Cochrane handbook 5.0评分C 刘晓雁等[152] 13 1 040 Cochrane系统评价C 张婉露[153] 7 510 Jadad评分4篇高质量，3篇中低质量 刘祥祥[154] 11 1 009 Cochrane系统评价评分B

表 5 参附、参麦注射液联合化疗药物抗肿瘤的Meta分析或系统评价的文献基本情况 Table 5 Literatures situation of Meta analysis and system evaluation on antitumor activity of SFI and SMI with chemotherapy drugs

表 6(Table 6)

表 6 参附、参麦注射液联合化疗药物抗肿瘤的Meta分析或系统评价的研究比较 Table 6 Comparison on Meta analysis and system evaluation on antitumor activity of SFI and SMI with chemotherapy drugs 研究内容 加参附注射液（较常规治疗） 加参麦注射液（较常规治疗） 1.抗非小细胞肺癌   1）患者生活质量 改善[148-150]   2）化疗疗效 近期不增加[149] 显著增加疾病控制率[153]   3）患者免疫力 增强[148]   4）不良反应 减少[148-149] 减少[151, 153]   a.血小板下降 减少[148-149]   b.血红蛋白下降 减少[148]   c.白细胞下降 减少[148-149]   d.胃肠道呕吐反应 降低[148-149] 降低[151] 2.辅助肿瘤化疗   1）白细胞/血小板1°以上下降率 下降[153]   2）肿瘤变化有效率 可能对化疗起增效作用[152]   3）化疗后白细胞减少 减少[148-149] 疗效更优（较普通升白药）[154]   4）生活质量 改善[148-149] 改善[151]   5）胃肠道反应（胃肠毒副作用） 减轻[150] 减轻[152]   6）安全性 未提及 出现过严重不良反应[151]

表 6 参附、参麦注射液联合化疗药物抗肿瘤的Meta分析或系统评价的研究比较 Table 6 Comparison on Meta analysis and system evaluation on antitumor activity of SFI and SMI with chemotherapy drugs

参附、参麦注射液联合化疗药物抗肿瘤表现出良好的临床疗效，二者的临床研究统计结果均显示能提高化疗患者的生活质量，降低一系列不良反应的发生率^[148-153]，如化疗引起的白细胞和红细胞的降低以及胃肠道相关的毒副作用引起的呕吐等。对于联合化疗药物抗肿瘤的整体疗效来看，相关参附注射液的Meta分析未能得出相对肯定的结论，这可能与所纳入临床研究样本的质量和数量有关。刘晓雁等^[152]对参麦注射液联合化疗抗肿瘤的系统评价研究得出参麦注射液对肿瘤的化疗疗效起到增效作用，即参麦注射液能有效辅助缩小瘤体积。此外，现有资料显示参附注射液联合化疗抗肿瘤未出现或未报道严重的不良反应。但吴玖斌等^[151]关于参麦注射液辅助治疗恶性肿瘤的有效性及安全性的系统评价报道了3例严重的不良反应，1例消化道出血，2例严重的过敏反应。

此外，本文整理到相关Meta分析或系统评价还显示参附注射液联合常规药物在治疗休克方面具有一定的疗效^[155-156]；而参麦注射液在联合治疗心肌炎及心肌梗死方面具有一定的疗效^[157-163]。

综上所述，参附、参麦注射液在联合治疗冠心病心绞痛、心力衰竭以及抗肿瘤等方面均表现出良好的疗效。本研究结果发现，在联合常规治疗冠心病心绞痛方面，从临床病例数目到具体改善心绞痛患者的心功能指标来看，参麦注射液表现出了较好的联合用药治疗优势。有个别文献提到联合参附注射液治疗冠心病心绞痛，但临床病例数较少，尤其是对心绞痛患者心功能的改善情况，文献报道较为模糊。在联合常规药物治疗心力衰竭方面，参附、参麦注射液均广泛地被临床使用，本研究检索了相关Meta分析的原始临床研究，从改善心衰患者LVEF来看，参附、参麦注射液均具有较好的临床疗效，但参附注射液在改善心衰患者6 min步行距离方面的疗效更为显著。在联合化疗药物抗肿瘤方面，研究结果显示二者均能增强患者的免疫力，降低化疗带来的不良反应，改善患者的生活质量。从使用的安全性角度来看，参麦注射液曾报道出现过几例严重的不良反应，参附注射液未曾报道。

参附、参麦注射液作为传统中药复方制剂的现代剂型，在疾病发生发展的不同阶段，二者均表现出相关的联合用药优势，其可能与2种注射剂中所含的不同成分有关。附子辛烈大热，在中医理论看来更适合运用于阴寒内盛、阳气欲脱；麦冬甘、微苦，寒，更适合于滋阴生津。本文纳入的Meta分析或系统评价，均提到其纳入RCT可能存在偏倚性，纳入的样本量受限，临床研究文献质量方法学相对偏低，故得出更为科学严谨的结论仍需要更多高质量的研究支持。